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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天振教授之《Lost in Translation--翻译研究新视野》(转载)

luyued 发布于 2011-03-04 08:59   浏览 N 次  

引用卢珏璇-婷言璇语 的 Lost in Translation

Lost in Translation--翻译研究新视野

主讲人:谢天振教授(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)

时间:2008年4月1日下午3;00-5:30

地点:广西民族大学科技楼报告厅

谢教授首先谈到翻译学在我国发展的历史,他认为,翻译作为一门专门学问是这半个世纪的事,二十世纪50年代在中国其实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翻译研究,翻译理论是在二十世纪50年代后才出现的。

“怎样研究翻译,怎样看待翻译学”是本讲座的主题,作为引旨,谢教授举了多个有趣的例子。

先是关于美国好莱坞的一部电影Lost in Translation,其中文片名为《迷失在东京》,在中国有一影评如是说:“都市的丛林正在将大地覆盖,迷失的一定不只是《迷》片中的男女主人公,也不只是他们的家人和朋友,更进一步地说,那使人迷失的地方也一定不只是在东京这一个城市。人们可能迷失在纽约,迷失在巴黎,迷失在上海,甚至迷失在印度的孟买。”

谢教授结合该部电影的情节评析上述的影评,认为是对影片主旨的一种错误诠释,其原因很大程度是由于该片的中文译名。《迷失在东京》是对“Lost in Translation”的误译。原本英文片名是 “含而不露”地表达了影片主题,引用的是美国诗人Robert Frost的一句话“What is poetry? Poetry is what gets lost in translation.” 影片要表现的其实是男女主角之间如poetry般的纯真情感,而非“迷失”。既然从这一角度看《迷失在东京》是误译,那应该如何改译?也许可以改为《失落的真情》,但这样译就把原文暗含的意味硬翻出来,显得平淡乏味。电影片名的一大功能是“把观众骗进影院”,如从这一角度看,《迷失在东京》则是有效的译本。从这一例子可以看出,翻译并不像文字之间的自动转换那么简单。

另外几则趣例:

“milky way”译成“牛奶路”并非完全不可取,其引发的思考是翻译时我们要考虑传递的是文化意象还是其他意义。

金岳霖问钱钟书:毛主席语录里的“吃一堑,长一智”该如何译?钱脱口而出:“A fall into the pit, a gain in your wit” 对此,金岳霖赞不绝口,认为钱的译文具备“音、形、义”三美。但最近有学者撰文指出,英语为母语的外国人在读到这一译文时,理解会与中文的原意有出入。由此说明,在评论翻译的时候,大家往往无法跳出本人的文化圈,翻译跨越了文化的语境,译本在译入语文化中被理解时会存在变异。

国内一款名为“钢星”的吉普车本来要进军国际市场,但因为其半音译半意译而成的英文译名“Gang Star”在英语中引起的负面联想,而不被外国商家接受,最终使生意付诸东流。此例说明翻译不是简单的文字转换。

“可口可乐”、“百事可乐”是好翻译吗?有人认为好的翻译就是得忠实于原文,按此标准,向来为大家津津乐道的妙译“可口可乐”就不能说是好翻译,因为它添加了“可口”这一意义。由此可见,翻译不一定要忠实原文才是好翻译。忠实是翻译的一个基本原则,但不是唯一标准。围绕翻译标准这一问题,争议不少,有学者很强调“忠实”这一翻译标准,如有学者撰文认为“翻译还是要讲究忠实”。翻译的“忠实观”统治了译学界几十年,它是从何而来?什么时候形成?在座有学生说是由于中国的传统伦理。谢教授并不同意,他认为西方也是有这股“忠实观”的传统,追溯起来可归结为以下四点:

1.最早的时候,翻译因民族之间跨境交往、物物交换的需要而生,翻译的目的是“交易成功”,那时是不需要讲究忠实的。

2.直到书面文字翻译出现,大家才开始讲究忠实,那是因为最早的书面文字翻译多为宗教典籍的翻译。圣经、佛经这类翻译对象与译者的关系是不平等的,译者诚惶诚恐,唯恐翻得不忠会亵渎神灵,因此译者对原文亦步亦趋。

3.随后出现对文学、社科经典的翻译,译者与翻译对象之间的关系仍然没变,译者是仰视原文的,因此忠实的传统一直保持。

4.直到二战后,翻译观才出现变化。国家、民族之间的交往更为频繁,翻译的内容不再局限于宗教、社科、文学经典,更多的是商业性质的文本。商业活动成为跨文化交往的主要内容,从而对翻译提出了新的要求,译者与翻译对象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。翻译需要考虑如何促销,使产品更受欢迎,功能目标放在第一位,忠实于原文不一定是翻译的标准。

由上述各例可见,译学观念要开阔,谈翻译讲究探讨的层面。今天所谈到的这几个例子是翻译的文化层面,是对已存在的译作现象的评论,不能跟翻译的教学层面混为一谈。教学的时候当然要强调忠实。现代译学研究有描述的层面,也有规范的层面,二者不能混淆。就译学观念现代化这一点,谢教授提出了他对两句翻译“妙论”的反思:

1、“现在翻译学的硕士、博士越来越多,翻译的水平却越来越低。”

教授评:其实两者不构成因果关系。翻译学跟翻译培训班不一样。单纯做翻译实践的译者、译家有资格谈翻译,但没有资格谈翻译学。翻译学的硕士、博士生,研究的是翻译学,不是学如何提高自己的翻译水平。正如读了语言学的专著,说话能力不一定会因此有所提高。

2、“搞翻译理论的人的本事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,把文章写得人家看不懂。”

教授评:不可否认有部分人是在制造学术垃圾,但翻译理论的读者需要具备足够的理论水平去了解学术论作,连基本的术语也不懂,“不知道‘能指’、‘所指’,只知道‘手指’,当然看不懂,这与翻译研究本身无关。”

译学研究讨论的不是怎么翻译的问题,而是要解释翻译现象。当代译论引入了不少相关理论探讨翻译现象,对译学研究有巨大的贡献,如功能理论解决了“可口可乐”的难题;解构主义理论提升了译者和译作的地位;多元系统论辨析翻译文学与本土创作文学之间的微妙关系;后殖民译论提供研究翻译新视角。

谢教授最后指出,译介学为翻译研究带来新的视野:

1、创造性叛逆--揭示文学翻译的本质

2、翻译文学--厘清与外国文学的关系,展示翻译文学研究新领域

3、翻译文学史--重写文学史,深刻揭示文学翻译、传播、接受的轨迹、影响和意义

4、翻译研究文化转向:展示新的研究空间

谈到在中国要实现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,谢教授最后总结,该重任落在中青年译学研究者身上,这也是他热衷与中青年译学研究者对话交流的原因。

注明:以上文字由梁碧滢笔录

引自:http://felc.gdufs.edu.cn/bak/bencandy.php?fid=9&id=48

由于谢天振讲课的内容基本相似,因此我就不费力去再记一次了。

卢珏璇个人感受:我很赞同谢教授的许多观点,特别是他说目前的教育体制造成了大部分学生浮躁的心理,造成许多学生大学四年没有看过一本原著的书。恨不得今天学商务英语明天就去外贸公司翻译。但是想想,生存和就业压力啊,我们恨不得学了就能用,就能赚大钱。自己都养不活还能谈什么提高文学修养?这说到了我的痛处,很矛盾!不知道读书那么多年,为什么总是无尽的考试,最后造成了高分低能的学生。普及外语的同时,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母语水平在大大的退步,接触过一些西方学者,发现他们阅读中国古文的能力比我们强N倍。中国的教育体制,真的要大动手术了!期待之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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